他的后颈和后脑勺也被溅到了,不过因为有头发和衣领的遮挡,并不太严重,医生刚给他剃了头发,上了药。
路铮反复询问着他的情况,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千万不能留下什么病根。
又过了几分钟,司远和高露也一前一后的来了,两人的表情都是一片惊恐,就连一贯稳重的司远也乱了。
“路叔叔!”司远三步并两步的冲到路铮跟前,急忙问道,“阿玉,阿玉她怎么样了?”
不怕丢脸的说一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远真的腿软了。
甚至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脚底打飘,眼前看到的,耳边听到的,都有一种彻头彻尾的不真实感,好像在做梦。
高露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一次,这会儿两只眼肿的跟什么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路铮看。
怎么就被人攻击了呢?怎么会呢?
就在几个小时前,放学大家分手的时候还笑语盈盈、阳光灿烂的,完好无损着呢,怎么会呢?
“你们来了啊,”都这会儿了,路铮也没了往日说笑的心,“她没什么大碍,在里面换药。”
因为伤的是脸,各种神经和血管太过密集,医生也不敢一次性上太多的药,所以暂时是每半个小时换一次,就薄薄的抹一层。
司远还不太相信,面部肌肉抖动了几下,又声音干涩的问,“到底,怎么样了?”
路铮也没了逗弄司远的心情,当即表情难看的笑了下,“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