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霎时间都找着了自己的事该干嘛干嘛去了。徒留下,齐嘉敏同高骓尴尬对望,相看两无言。
“对了,姑娘姓齐,不知姑娘同齐崇齐大元帅有何干系?”高骓见缝插针,当即极力搭讪,企图改变自己方才同齐嘉敏初见时的粗鄙形象。
可他却不知,自己长得这么一张冷峻的脸。
竭力讨好旁人献殷勤刻意挤出来的笑,在旁人看来却是愈加心下发憷。
齐嘉敏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如实答道:“护国公齐老元帅正是民女家中的先祖,民女可算得上是老元帅的不孝后人。”
高骓琢磨着就算齐嘉敏回答没有关系,自己也能扯出个五百年前是一家来,将话题往自己较为了解的军事方面去扯一扯,同意中人多搭几句话。
不想,竟歪打正着。
“哎呀,那可太巧了!齐老帅那般的英雄,恰是某平生最为崇敬之人。”高骓一拍大腿,登时洋洋洒洒的就要发表长篇大论:“不想,有生之年竟能得奉他老人家的后人搭救,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当真是有缘呐!”
店里的狼藉收拾完毕,关于赔偿方面也很快银货两讫。高骓遣散了无关紧要的官兵,仅留两人陪着,自己却是不走,留下来硬拉着齐嘉敏有一句没一句的攀扯,说得那叫一个口沫横飞,嬉皮笑脸全然一副痞子样,弄得好似自己和齐嘉敏很熟似的。
齐嘉敏望着他心下发憷,说不出的讨厌和恶心。
但为了不开罪这得罪不起的人,齐嘉敏只好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感,同他拘谨的搭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