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对这种肉肉的无声抵抗真是万分痛恨,不过,他年纪大了,已经明白,如果他用暴力改变这种无声抵抗,得到的只能是结巴与谎言,再说,他也不象年青时那么有激情,不满归不满,等闲事很难激得他动手了,所以他上下看看黑狼:“韦帅望说了,你是你师父派来的。”
黑狼没出声,没表情,只是垂下眼睛。他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位前掌门大人的敌意,他不能表露他的敌意,也不肯讨好,只得沉默。
冷秋冷笑:“你师父没嘱咐你继承他未竞的事业?”
黑狼看一眼冷秋,继续沉默。
连表情都不变。
冷秋倒笑了,唔,我忘了,你在冷玉那儿,冷嘲热讽早就麻木了,只要不打到你身上估计你是不会觉得痛了。
冷秋站住:“我们直说吧,韦帅望说他救了你的命,我不相信这种保证。你告诉我,你对你师父怎么看,当然,你可以不说,不过,这是你得到了的信任的唯一机会。”
黑狼沉默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冷秋的脸,目光里微微流露一丝震惊,什么?!这家伙试图信任我?
冷秋等着。
黑狼瞪大的眼睛里流露的惊异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做对了。
韦帅望是善良到黑狼无法理解,冷秋的恶意才是他习惯的,他习惯的敌意中的一丝微弱的善良,才是他能理解的善良。
良久,黑狼道:“我可以忍痛,不管多痛,我都可以忍耐。昏迷了两天,我醒时,后背奇痒!动弹不得。”黑狼垂下眼睛:“我以为我会被虫子吃光。”
不用目光对视,从眼角嘴角都能看出那是个仇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