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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好好儿的啊。”

一瞬间,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似乎与孙彪的影子重叠,两个人都微笑着,对自己说。

“丫头,好好儿的。”

萧霖的鼻子有些发酸,她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大门缓缓关上,张友国叹口气,慢慢走回去,结果一拐弯就看见扒着一棵大树哭的狼狈不堪的刘招娣。

这姑娘眼巴巴儿的瞅着大门口方向,哭的撕心裂肺。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了,两只眼睛已经肿的跟桃子似的,只剩下两条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清道儿。

张友国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来都来了,怎么不去送送?”

“哇啊啊啊!”假小子索性一屁股蹲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瓣子噼里啪砸了一地,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哭的跟狗一样。

“谁要送啊!”

“越送越舍不得不知道啊!”

“娘的死丫头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啊!”

“哇啊啊啊啊啊!”

出去之后的萧霖究竟是如何一路暴力碾压,然后在天黑之前找了一间十分牢固的房子安顿下来,之后又怎样的奋发图强,其中的具体细节完全没有必要细说。

只说三个月后,肤色生生熬白了一大截的萧霖长出一口气,郑重的看着手中的板子,面对上面明晃晃的“一亿零二百一十五分”,不禁有种恍然如梦的感慨。

这三个月以来,除了为了应对粮食危机和天气巨变的情况,萧霖几乎就没出过门。

套用一句以前很经典的话,那就是“她是在用绳命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