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记忆之中,手持镰刀的黑袍人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身体的痛苦使他连害怕都沉了奢望,瞳孔放大的双眼里是越来越近的镰刀,惨白的刀身在视野中越来越近,却最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停下,又缓缓收回,它静静的站在那里,兜帽之下视乎有一双眼睛在大量他,似乎在犹疑着什么。
最终它选择了离开,如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掩埋在心底从未与人诉说的景象与面前的一幕重叠,不同的是,这一次,白骨铸成的巨大镰刀轻轻划过了老人的身体。
没有血肉喷溅的可怕场面,安静无声的画面就像一场默剧,有些光点从老人的身体里跑出,消散在空气里。
沉默被打破,仪器上不在跳动的图像配合着音效告诉了人们在此时此刻有一位伟人于昏睡中安然辞世,床边的大人们泣不成声,浓重的悲哀在惨白的病房中徘徊,久久不散。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床边,那里的黑色身影已经消失,他安静地看着哭泣的人们,最终选择了沉默。
如同他们初次相遇之时。
“艾布特上将的病情恶化了,可能撑不过今晚,你不去看看吗?”说话的男子帅气的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坏消息。
“没有必要。”埋头处理文件的男人头也不太的说着,不带一丝变化的声音听不出他的心底是否因为这个消息而起了波澜。
“——如果撑不过去,我会出席他的葬礼。”
“这么说太无情了吧?要是换了个人听你这么说,估计就认为你巴不得上将早点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