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生气了?
波本无奈的伸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撩。
他不是狗语十级学者。
听不懂狗语啊。
“看来你不能留在这了。”他蹲下身,一把拎起幼犬朝着门外走去。
“我也只是个借住的家伙啊……”
他和幼犬一起蹲在门口,对着幼犬絮絮叨叨。
卡奥不喜欢狗。
甚至可以说,很讨厌狗。
所以对方根本不可能让它留下来。
波本看着伤痕累累的幼犬。
想到了自己。
他小时候所住的孤儿院附近,也有一家诊所。
他小时候经常和其他小孩打架。
因为金色的头发。
以及训练时他比其他人更优秀的表现。
于是他也总是伤痕累累。
而且……除了孤儿院无处可去。
“这里不欢迎小鬼。”
“滚出去。”
“这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孤儿院旁边的诊所里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
他好像和孤儿院有些关系。
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治疗,都是免费的。
“他们给你留下一个伤口,你就该十倍还给他们。”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惹你了。”
安室透到现在都记得那个诊所的医生长什么样。
黑色的半长发有些凌乱,白色大褂松松垮垮,总是耷拉着双眼,仿佛在思考病例,黑眼圈浓重,胡茬明显。
像个沉迷研究的医生。
包扎伤口的动作明明十分熟练,却总喜欢故意将前去治疗的小孩弄哭。
久而久之,就没有小孩敢去找他了。
对方的目的好像就是这样,乐得清闲的模样。
安室透却是一受伤就往诊所跑。
为了听那个医生给他出的新点子。
“你可以假装生病没有力气,骗他们先动手……”
“趁他们不注意偷袭……”
“将和他们打架也当成一个训练……”
于是安室透在孤儿院的日常就是训练——打架——诊所。
终于,他成了孤儿院的老大。
打到其他孤儿都心服口服。
后来他以训练第一的成绩,被组织下达了任务。
成为一名警察。
或者说,公安。
他本就是为了成为公安才就读警校的。
在他成为公安的那天,成功获得了组织的代号——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