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说及此处,神情中有一闪即逝的感伤:“枝枝,我便是在这上边吃了苦头,所以不愿叫我们的孩子重蹈覆辙——我知道这几率很小,但早做筹谋,才是万全之策。”
他是先帝的嫡长子,几乎板上钉钉的太子,太宗文皇帝在时,礼仪皆同太孙。
然而同太孙,终究不是太孙。
一字之差,他为此付出了整整十六年。
倘若太宗文皇帝当年明旨传发天下,定了太孙的名位,即便先帝登基,也废黜不得。
可是没有。
“好啦,”顾景阳既说到此处了,谢华琅便不再坚持,到他身边去,轻轻搂住郎君腰身:“我都依你便是。”
……
“两位小殿下真是可爱,尤其是小公主,眉眼像极了枝枝小时候。”
下午的时候,前朝出了点儿事,顾景阳前去处置,便只留下谢华琅一人照看孩子。
卢氏在侧相帮,瞧见已经睁开眼的两个娃娃,笑容满面道:“没睁开眼的时候看不真切,现在倒是看明白了。”
“像谁都好,”谢华琅笑道:“我与九郎同样喜欢。”
“今日是第二天,明日便要洗三,”卢氏笑完之后,又说起正事来:“陛下已经下令大赦天下,想必加封的旨意,便要明日通传了?”
“嗯,”谢华琅应了一声,略微犹豫,又将今日二人说的话讲了:“九郎打算直接册封明赫为皇太子,明淑同样也要拟定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