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乃是休沐,余章正留在府中。
事到如今,余晚晴不敢再有所隐瞒,求见余章之后,跪地将此事和盘托出。
“我道是你怎么这样糊涂,原来心里早有算计!”
余章听罢,却是怒极,指着她斥骂道:“你只想着同自己情郎相会,却将你老子、将余家置于何地?倘若议亲之前,主动将此事说开也就罢了,谢家总不好强求,现下你与人私会,又被撞破,叫我如何向谢家交代?”
余章越说越气,最后面色涨红,目光左右一转,寻到不远处的拂尘,猛地抡起,狠狠抽在余晚晴身上。
余晚晴跪在地上,却不敢躲,唯恐再触怒父亲,惹他生气,直到余章打累了,才低声道:“宁家人很快便要来提亲了,阿爹……”
她口中宁郎的父亲,便是凉州都督宁震之子。
宁家虽不是谢家那样绵延百年的高门,却也是封疆大吏,世代镇守凉州,虽很少同京中勋贵结亲,却很得皇帝信重,同他们连亲,倒也不坏。
余章心中气怒,然而到了此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叫她先去更衣,免得稍后在宁家面前丢脸。
至于谢家那边,只好明日再去请罪,叫谢偃、谢令二人见谅,料想有宁家与余家的情面在,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余章打定了主意,便对镜整理衣袍,又唤了余夫人来,二人一道在正堂等候,预备先给宁家一个下马威,以免他们不肯同自己站到一处,哪知二人从上午等到傍晚,却不曾见人登门,更别说是提亲了。
余章心头打鼓,总觉得事情不妙,叫女儿来问,却见她也是惊慌失措,再差人出去打探,却得到了一个叫人目瞪口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