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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听得微笑,俊秀面庞中的清冷之气也消弭许多:“枝枝,你这便是不讲道理了。”

“我就是不讲道理,不可以吗?”

在自家郎君面前,丢脸与否都是小事,谢华琅才不在乎呢。

顾景阳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耍赖,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一时竟没有说话。

谢华琅见他似乎被自己问住了,心中不禁得意起来:“九郎,你无话可说了吧?”

顾景阳静静看着她,道:“枝枝,我想说的是,你欠我的那几次,此前都还清了,一笔勾销。”

谢华琅被噎了一下,好不尴尬,有些窘迫的看了看他,假做无所谓道:“啊,我知道了。”

到了这关头,她也不打算再回府了,往床榻边上挪了挪,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叫人来洗漱吧。”

“不急,”顾景阳一本正经道:“枝枝,我们先来说说你新欠的债吧。”

谢华琅头大如斗:“我几时又欠了债?”

顾景阳摇头道:“你没有欠债。”

谢华琅更奇怪了:“可,可你方才说我欠债了……”

顾景阳欣然道:“因为我也不打算同你讲道理。”

谢华琅:“……”

你是怎么以这样雅正端矜的姿态,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