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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他才伸手向前,谨慎的去寻人,一个不仔细,便觉指尖触及到了一片温腻肌肤,如同被热炭烫到似的,忙不迭将手缩回。

谢华琅忍俊不禁,道:“郎君呀,你怎么这样可爱?”

“枝枝,”顾景阳难为坏了,有些窘迫的道:“不要再戏弄我了。”

方才两人冒雨回来,谢华琅好歹还有个披风遮蔽,他却什么都没有,到了道观中后,也是先顾及着她,叫她先去擦拭干净,又去为她寻干净衣衫,直到这会儿,他身上衣袍还是湿漉漉的。

谢华琅原本只是想同他玩闹一会儿的,方才轻抚的面颊时,隐约察觉有些凉,便不忍再胡闹了。

她周身已经回暖,他的手掌却还是有些凉,她主动握着,帮他取暖,又道:“郎君,你要换的衣衫在哪儿?”

顾景阳道:“还没有来得及找。”

谢华琅方才听着动静,隐约知道箱奁在哪儿,见他衣襟仍旧湿着,便伸手去解他衣带。

顾景阳眼眸闭合,猛地捉住她手,窘迫道:“枝枝,你做什么?”

“妾身侍奉郎君更衣。”谢华琅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便忍不住笑开了:“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顾景阳低声道:“谁诱你了。”

“后边还有几句呢,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谢华琅将他湿透的外袍解开,丢到一边去,说到最后,又附到他耳边去,压低声音,道:“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最后这句话便极露骨,意为一双男女燕好时,女子叫男子动作轻些,仔细惊动家里养的狗。

顾景阳生的俊秀,面如冠玉,现下却微微红了些,止住她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斥道:“淫词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