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抬眼看他,轻轻道:“你说真的?”
顾景阳专注的望着她:“我从来不骗人。”
谢华琅垂下眼睫,少见的有些羞赧,唇边弯起的弧度,却暴露了她此刻心绪。
伸臂揽住他脖颈,她低声道:“九郎抱我进去,别在这儿说。”
顾景阳亦是轻笑,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进了观中。
……
衡嘉先前被打发走,自然知道陛下是哪儿不高兴了。
说到底,不过是气谢家女郎往扬州去玩儿,却不吭声,即便回来,带给他的礼物也不是独一份罢了。
他往房中去,将那礼盒搁下,再回后堂,却不见陛下人影,在周遭转了几圈,正待往前边去寻,却见陛下怀中抱着谢家女郎,神态缱绻,迎面而来。
衡嘉心中既惊讶,又觉理所应当,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再看,见陛下一路进了后堂,极有眼色的上前,将房门掩上了。
顾景阳抱着怀中人落座,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将她抱得更紧。
惯来端肃自持的人,倘若真遇上了乱心之人,将那阀门打开,情绪倾泻而出,从此怕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或许他的枝枝,便是命中注定来降服他的那个人。
“枝枝,”顾景阳低声问道:“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他胡须,闻声抬眼,望向他明亮的眸子,低声道:“九郎,你知道我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