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热泪沽沽地从眼角流下,这是从他记事以来,他唯一的一次流泪。
什么功名,什么成就,什么壮志,什么效忠,一切就像漂浮的云,越飘越远,他很没出息地就沦陷在她的描绘之中。
远离西京,远离是非,带着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向他们曾经想像的,生孩子,过日子。
“那为会就等着你的保护喽。”他不忍打击她,刚才一刻,他已看出屋中家具的雕饰有龙有凤。
他们在皇宫中?徐慕风心中大惊,皇上救了他,那么,想抽身就不太容易了。
蓝双荷欣喜地抹去眼泪,重重点头,“嗯,相公,我扶你下c黄走走,争取早点恢复力气。”
徐慕风伸开双臂,由双荷帮着穿好外衣,窗外透着一丝亮光,天怕是要明了。
到底是练武的身子,虽然昏醒了半月,但恢复得也很神速。但徐慕风感到右手臂被挑断了手筋,不谈举剑,连握筷子都很难。腿脚还好,目前使不上力气。
如双荷所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办法。
“这大半夜的在折腾什么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型号打着呵欠,嘀咕地走进来,“徐将军,你醒啦!”
他欢喜地咧嘴大笑,“蓝二小姐,小王说的没错吧,你家相公是铁身子,阎王爷不敢收的。”
“是,公子说的是。”蓝双荷微笑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