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帐幔勾起。”里面传来贺文轩沙哑的嗓音。
冷炎怔了一下,在桌边坐下。
贺东挂起帐幔,扶起贺文轩,让他半倚在c黄被上,又为他拉好被头,把加在上面的狐裘拉拉严实。
“冷兄,怎么又折回头了?”贺文轩嘴唇干裂,脸烧得像个烤虾似的,呼出来的气息都像是团火。
冷炎皱起眉头,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真是个火炉般,“天,你病得可不轻,快躺下。我还有些事没有办好,只好又折回来办理。”
蓝萌园和贺文轩没有关系吗?他目不转睛地瞅着贺文轩这样,心里面打起了鼓。
贺文轩咬了咬干裂的唇,曲起双膝,“我就这样坐着吧,一会还得喝药呢!”突地,他的双腿一震动,被子都晃了几下。
“你怎么了?”冷炎站起身问。
贺文轩按住被头,动作非常的小心,“腿刚才抽筋了。外面什么时辰?”
“打更鼓了,快二更。”冷炎复又坐下,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文轩,你的事办理得差不多了吗?我明日回京,若办好了,我们同行吧,看你病成这样,我路上还能照映一下你。”
“我接到线报,说四更时分,在驿站有人转移瓷器,可是不知雪天不好行路怎么的,刑部的人至今都没从西京赶过来,要是不行,我只能请临河县知府帮忙抓人了。”
冷炎抬起眼,脸上的肌ròu都僵住了。“今晚有人转移瓷器?瓷器是从龙江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