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林荫小路,水边的微风拂过,嗅着油菜花的清香,很是惬意。
美景与人共享,才觉得开心。一个人这样独自走着,不知觉就有了一丝伤感,孤独象只毛毛虫啮着心,痒痒的、麻麻的。
想起于不凡是件多么自然的事呀!
这个时候,他在干吗呢?呆在那座顶楼公寓看书?
姬宛白狠命地甩甩头,不,不能想了。除非她死,她是决不可能再回头了。
这誓言发得很没底气。
林荫小路的尽头,便是田间小径了,姬宛白怕迷路,转身准备回去,她忽然看到前面一棵大槐树下,立着个画架,一位头发长长的男子手捧调色板,正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她好奇地走过去,发觉男子画的正是眼前的乡野风光。不过,这种画法却是她不熟悉的。
她擅长水墨画,以毛笔为工具。水墨画清雅、幽远、细腻,男子这画近看象是一堆色彩泼在画布上,把目光挪远,会发觉这种画美得比较浓重、夸张、艳丽。
她礼貌地立在男子的身后,看着他拿着象把小刷子一样的画笔沾点油彩,这儿抹一点,那儿抹一点,不一会,一幅明媚春光就跃然于画布之上了。
“真漂亮。”她不由地赞叹出声。
男人甩了下长发,回过头,看着阳光下的姬宛白,身上薄薄地镀了一层金粉,浅笑晏晏,发丝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