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想起鱼,低头看了看那条鱼,竟然还没跑,正在地上积叶之中挣扎呢。
她随手抓起那条鱼来,看着那双瞪圆的鱼眼睛,忽然觉得它有点可怜。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阿砚摸了摸鱼头:“乖,别怕,不吃你了。”
说着,她来到了小溪边,先把胖鱼扔到了溪水里,然后才跑到萧铎面前,满脸关切地问:“爷,你没事吧?刚吓死我了!”
看到阿砚,萧铎阴冷的眸子里微闪,轻轻点了下头:“我饿了。”
阿砚听到这个,顿时来劲了:“爷,这里好可怕啊,咱们赶紧回家吧,回去我给你做鱼头泡饼!”
鱼头泡饼……
萧铎想起美味的鱼头泡饼,眸子中的阴冷渐渐褪去,他转首看了下溪水,溪水已经被染红,刚才那条胖头鱼得了自由,摆摆尾巴已经不见了。
“可是鱼呢?”他低哑的声音这么问。
“喔……再抓一只吧……”阿砚心虚地解释。
幸好这座山上的河水溪流很多,这里脏了还有那里,山上的鱼儿也会很多,不吃这只还可以吃那只。
阿砚自告奋勇,跑去附近的一条河里摸鱼,不一会儿功夫就摸了好几条,每一条都胖得让人流口水。
她挥舞着鱼冲萧铎喊:“看,又一条!”
萧铎就这么半靠在旁边的老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糙,山风将他不羁的黑发吹起,那黑发犹如缎子般在这山间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