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曾想到,母亲年轻时候,竟然为父亲画过那么多画。
她将耳朵贴着窗户,想知道接下来她们还会说什么。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鲁嬷嬷没再说话,母亲也一直没有声息,就这么把那些画收在了床榻旁边的红木雕花大箱子里,之后便开始准备洗漱睡觉了。
阿萝见没什么可看的,也就只好溜回了榻上,兀自躺在那里,胡乱想了大半夜。
第二日起来,阿萝便听到窗外传来咕咕咕的声响,便起身趴到窗户往外看,却见走廊上挂着个笼子,里面装了一对白鸽子,正用乌溜黑的眼睛往这边瞅着。
阿萝不免嘟囔问道;“鲁嬷嬷,这鸽子哪里来的?”
鲁嬷嬷听了便皱眉:“谁知道,是府里陈六家送过来的,说今日在门外看到一家养鸽子的,那人说前些日子姑娘跑出去玩耍,看到她家鸽子便说想要,当时给了银子的,后来却一直没去取,如今人家等不及了,便给送到府上来。”
鲁嬷嬷说完这个,狐疑地望着自家姑娘;“可是有这回事?”
她自然是记起,之前阿萝偷溜出去,险些惹下事端,怕不是那次买的?
阿萝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之后忽然意识到了。
她隐约记得,上辈子那萧敬远院子里,仿佛是养过鸽子的,是白鸽子,一群一群的,听说那些鸽子都是能送信儿的。
她那个时候根本不懂,只是偶尔听永瀚提过一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