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惊慌,去告诉那些府吏,城中一切照旧,他们可回到官署中维持日常庶务,不但俸禄照发,每人还配上两名军士护卫。”末了,元煜道,“就说这是朔北王说的,如有不实,便来找朔北王。”
说罢,他让手下将官将此事安排下去,低喝一声,策马而去。
田彬跟在他身旁,未几,回头,毫不意外地瞥见那人惊愕的神色。再看看龚铭,那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又只得照办的模样,真当解气。
心中骄傲万分,这世上,若说谁能耍威风耍得趾高气昂又能收服人心,那就是他们殿下啊!
元煜却没有再管许多事,一路奔驰出了城,回到大营。
“可有什么信件?”他问侍从。
侍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道,“禀殿下,今日还没有。”说罢,讪讪地补充道,“殿下,我等行军乃是机密,上回给使者留的去处,还是洛阳。”
元煜想起来,确是如此。
“此后行军不是机密了,信函一律送到大营来。”他吩咐道。
侍从应下。
元煜将左右摒退,在榻上坐下来,靠着凭几,忽而觉得这帐里空空的。唇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可他还是习惯地用舌尖舔了舔。
心不禁神游,那只小兽,现在在做什么?
中山国的王宫里,初华正在给睿华演示新制的小丸,突然,鼻子痒痒,哈啾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睿华问,“着凉了?”
初华忙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