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挺好看的。

这话他不敢说,也庆幸没说。

因为翎陌侧身,将手里的茶盏抬手递过来,眯起长眸问,“若是好看,便养在身边如何?”

她笑的漫不经心,目光从宋景脸上往下落在茶盏上,“就如这杯盏一样,留你把玩,任你使用。”

翎陌一个女人,留在宫里还能怎么用?

宋景被翎陌羞辱她自己的话听的面红耳赤,呼吸的急了些,胸口传来酥麻痒意,忍不住别开脸咳了起来。

前两天下雨,他就出去看了一眼,吹了风就受了凉,到现在都没好。

这种风寒感冒落在一般人身上,不吃药也就是三五天的事,可放在他身上却跟场重病一样,指不定就要了性命。

宋景单手摁押在胸口上,咳的脊背微弯眼尾通红。

翎陌沉默的看着他,刚才举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捏紧茶盏,指关节绷的发白。

“陛下又在撒娇吗?”

她声音依旧没什么波动,语气听起来却缓和了不少,不像刚才那样含沙带影的藏着刺。

宋景说不出话反驳她,只背对着翎陌微微摇头,嗓音嘶哑,有气无力,“三姐姐,我渴。”

他喊的是什么?

翎陌猛地收紧手掌,被攥着的茶盏瞬间被她捏碎。

她定定的看着宋景,视线几乎把他烧个窟窿出来。

空气比刚才凝滞多了。

宋景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口一凉,连咳嗽都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