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氤湿了,好在我们还有另一张能睡的床。
他还是凑来亲一亲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问,“一起洗吗?”
我说:“我不帮你。”
季宵听了,仿佛失望,但还是说:“嗯……那要一起吗?”
这下,我倒是答应,说:“好。”
我们一起去浴室。季宵调水温、看着水流倾泻而出,说:“今天的水温度还不错——老公,那我帮你?”
我想象他会如何“帮”我,心中微动。
但看他发颤的腿,我还是遗憾道:“不了,我自己来。”
季宵:“哦……”
我说:“你也来。”
季宵:“嗯?”
我说:“不洗吗?”
季宵听着,眼睛眨动一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这个晚上,水始终没有变凉。
一直到时间更晚,我们从浴室里出来。面对此前那张床上的一片狼藉,季宵鸵鸟心态,扎进被子里,就没了动静。
我好笑地把他捞起来。
季宵亲亲我,说:“我们和好了?”
我想一想,说:“元元,我早晨的确很生气。但是我生气,是因为——”
季宵:“因为你爱我?”
我一顿,说:“对。否则的话,我为什么要和你纠缠那么久?”
季宵又亲亲我,小声说:“我可能的确有点问题。”
我说:“但你改不了。你可以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少说两句话,但真到了特殊情况,你还是会那么做。”
季宵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