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说:“你是想让我们也看看那些笔录吗?”
我看季宵,分辨着他此刻的神色。
他的眉尖又拢到一起,带着些许烦躁。
这点烦躁并非针对顾茂恒,而是针对“游戏”。
我慢慢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冷静。
我告诫自己。
电话那头,顾茂恒沉默了片刻,问:“可以吗?”
季宵说:“如果看完这些笔录,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你可以去看心理医生吗?”
顾茂恒:“心理医生?”
季宵说:“邵佐前面说的没错。顾副组长,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这会儿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顾茂恒独自一人,怀揣着周边许多人的不理解,和我们打这一通电话。
在季宵的这句话之后,顾茂恒沉默了更长时间。
季宵耐心地等待,并不催促。
他看着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我则看着他。
过了十秒、二十秒……顾茂恒终于说:“那我明天就带着笔录去找你们。”
季宵轻轻“嘶”了声,抬眼看我,摊一下手。
他和我做口型:结果还是没答应啊。
我一样摊手。季宵摇摇头,问顾茂恒:“你现在是在哪里?”
顾茂恒说:“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