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往季宵所在的方向侧了下头,目光之中大约带上一点担忧。
之后,我又转过头来,闭上眼睛。
……
这一周过得乏善可陈。
第一天的体检之后,秦岭基地拿到了我和季宵的诸多身体数据。听顾茂恒说,谭教授总算不必继续忧心“失业”——到现在,医疗团队有了新的工作,即每日比对我、季宵,还有其他玩家的身体数据变化。
我们每天都要以视频的形式,参加一些会议。这些会议中,一部分带着鲜明的科学色彩,一群各方面的专家学者激烈讨论,白板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公式。
我和季宵两个差不多只是“吉祥物”。这些学者只有在遇到关于“游戏”的不详明之处时,才会转过头来,具体问我和季宵。
季宵上学那会儿,就不算是好学生。这时候,更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搞到昏昏欲睡。
他时常是被专家们的提问“惊醒”,然后一一解答。
我看着,在心里划掉此前所想。
看来我才是那个彻彻底底的“吉祥物”。
另一部分会议,则把对于“游戏”本质的讨论放在一边,专注于规划我和季宵下一次进入游戏时要做些什么。
“活下去”是必然要求,那在这基础上,我们又能额外做些什么呢?
在这部分,季宵就不只是一个“问答机”,而是真切参与话题。
“按照之前的模型,”康长风提出,“目前为止,每十个玩家中,就有三个人担任着‘传播者’的角色。等到季先生、邵先生下一次进入,可以对模型数据进行一些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