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亲,一边叫他的名字:“元元,季宵……”

我的嗓音慢慢含混,而他一律不能听到。

过了许久,我又沉默下来,想:也许这样看着他,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天色完全暗了下去,屋子里开着灯。

我听到了马路上的喧嚣声,心思有些飞远。此刻看着季宵,又想到了我们的初见。

那真的是很久远的过往。

从前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浮出。我捧着季宵的手,低头,将额头贴在上面。

走廊里响起了一点脚步声,起先很急促,到了门口,又变得缓慢。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我抬头,看到了正往内看的二秘。

我放下季宵的手,走去门外。

二秘说:“邵总,我们问过医生了。季先生的状态还算稳定,可以转院。”

我吐出一口气,靠在墙上,说:“那就安排吧。”

二秘点头,而后又说:“邵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看她,心想:对,从早晨到现在,我滴水未进。

……季宵也是一样滴水未进。

想到这里,我说:“等季宵醒来再说吧。”

二秘听着,嘴巴抿起一点,并不多劝。

她识趣,我也能少一重烦心。

国内对私人航班的审批原先很严,但因季宵受伤,我们可以走医疗专线。

第二天天还没亮,飞机已经在海城机场降落。早有救护车侯在这里,将季宵接到一家我入股的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