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机灵鬼和胖瘦二人组出现之后,酒瓶产生的变化。

——接下来,有人打开这瓶酒、喝过,只是没有喝完。

这是跛脚阿莫尔的场合。

——最后,船长出现期间,酒大约被喝完了,所以连瓶子都消失不见。

在列完这些之后,季宵眉头仍然皱着。

我联想过他在船上做的种种事:腰间的刀、酒瓶、午餐盘……

好像都可以用一样的逻辑解释。

厨刀是长久留存的生活工具,所以不会消失。酒杯,餐盘也是一样的道理。但其他东西,无论是薯条、牛扒,还是酒瓶,都是会被吃掉、丢掉的东西。

我看着季宵,想:有这条逻辑链在,季宵可以从中推断出结束这一切、让我们离开这条船的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

之后,闹铃再响起来,是凌晨三点半点。

我们第三次遇见卡皮奥和杜特尔特。

季宵还是用和船长讲话的方式,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们这里的“死人”名额归谁。说实话,目前为止,只有机灵鬼贝尼奥一个人算是“空缺”。然而季宵费尽口舌,都没从这两人口中听到有谁死掉的消息。

季宵显得很无奈,回去之后,辗转反侧,思考这是不是又一重陷阱。

不过更往后一点,闹铃倒是不再响起,可以安稳入眠。

第二天天亮,我们还是吃压缩饼干。

季宵带着一点犹豫,问我,他可能要赌一把,问我有何打算。

我却并不和昨天一样,表现无条件地信任,而是问他,具体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