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一个危险、大胆的决定,而季宵会这么判断,大概是因为……

季宵打字:他两次表现得“惊恐”,面对的方向并不一样。

我心想:那可不,我两次在的方向也不一样啊。

季宵打字:所以,不能被他挑拨离间。

我叹口气,亲亲他的眼睛,简单说:“睡吧。”

季宵把手机放下。

他却依然不睡。过了会儿,犹豫着小声叫我:“老公?”

我睁眼看他。

我们对视。屋子里很黑,只有一点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外间有风,有浪,有游鱼飞鸟,有心怀不轨的怪物。但这会儿,季宵完全不在乎那些。他慢慢朝我过来,嗓音柔软,说:“再亲一下。”

我失笑,从善如流。

亲着他的眼睛,可以感觉到眼皮之下一点点颤动。他舒服得不行,如果不是环境特殊,恐怕已经要呻`吟出声,说一些好听的、很助兴的话。

这个简单的吻结束时,季宵把自己塞在我怀中,说:“我就知道……”

说着,他眼睛一闭,立刻就睡着了。

必须要说,这一刻,我有种很强烈的、自己被“用完就丢”的感觉。

我看他片刻,看他那么开心地被我抱着,慢慢地,也闭上眼睛。

往后,桌子上的酒瓶始终在变化。

五号出现的时候,原本消失的酒瓶重新出现,没有开封,安稳地立在桌子上。

接下来的两个船员,高个儿,也就是那个告诉我们阿莫尔死了,又在船长口中死过一次的罗德里克出现后,季宵和他聊了求婚计划,出了些主意。等高个儿离开,季宵再去看酒瓶,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