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高个儿。那个高大的、苍白的男人。几个小时之前,他向我们传达了跛脚阿莫尔的死讯。到如今,轮到他自己成为旁人口中的死人。
季宵:“可是?”
船长喃喃说:“我们遇到了海盗。”
过了片刻,季宵说:“我很抱歉。”
船长摇摇头,接下来,像是陷入深深悲伤之后。季宵再如何问他话,他都很少应答。
于是季宵转头看我,耸耸肩。
而后,他用一种掺杂了歉疚、遗憾……许多种情绪的口吻对船长说:“我们先回去了。”
听他这样态度,倒好像是要给船长留下伤神的私人空间。
船长感激地应了一声。
我没多说什么,和季宵一起甲板室,我们的房间。
这次关上门的时候,季宵显得很轻松。
毕竟,再接下来的几位访客,都会直接前来敲门,不用我们出去找寻。
整整一晚,闹铃每隔一小时左右就要响起来一次。
季宵总是会在第一声响时睁开眼睛。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如果不是我能听出来他前后呼吸声的不同,恐怕要怀疑,他根本没有睡着。
不过季宵似乎已经很习惯这种利用零碎时间养精蓄锐的状态。
我只好叹口气,看着他,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半,先后迎来三批“客人”。
起先是五号,克拉松。
敲门的时候,五号显得非常不情愿,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倒霉透顶的难受。我敢打赌,哪怕是季宵,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