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被卡在喉咙里。我看他无辜的表情,深感自己他吃死。

大太阳晒着,我抱着他,竟然真的睡着。

好在最后并未晒伤。

季宵用他没有涂到防晒霜的部位和我比较,啧啧称奇,说:“你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不像他,没涂到的地方果然黑了一些,不过这无损于季宵的魅力。

我干巴巴说:“这样不好吗?”

他就耸耸肩,不说话了。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我们要离开这座岛的前一天。

工作人员神出鬼没,好在做的饭菜的确合胃口。我们吃了晚餐,手拉手在沙滩上散步。没有穿鞋子,脚趾埋在柔软的沙子上。

这天晚上,季宵心情像是很好,他蹲下来捡贝壳,还对我说:“我爸妈还在的时候,也带我去海滩玩,当时海城的沙滩还能捡到贝壳,我们捡走很多。我爸手很巧,做了一串风铃,挂在房门口。那天晚上,我妈做了红烧肉。”

又安静下来。

我们很少聊季宵家里的事。总归是不愉快的记忆,在季宵来到我身边后,一切就从头开始。他有了新的人生、新的起点,不用在囿于过去。

但如果他想要追忆往昔,我也不会阻止。

我一样蹲下来,在他面前,温柔而认真地看他,问:“元元,你想拿回叔叔阿姨留下的东西吗?”

他叔叔在季宵父母车祸之后,挺身而出,要收养哥嫂留下的孤儿,正是为了那间不过五六十平的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