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他的手,季宵一怔,我说:“元元,够了。”
季宵茫然地看我。
我说:“这么多条,如果只是要确认这些人是否存在、状况怎么样,已经够用,没必要再多。”
季宵抿一抿嘴。
他看起来还是很不甘愿,但心中也有挣扎,知道我说的有道理,却偏偏不甘心。我知道,大约是“记忆”消退了更多,这让季宵非常、非常不安。但他毕竟有理智,过了会儿,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把文档储存好,说:“我发给你。”
我揽住他,说:“我让人去查。”
季宵点头。
电脑阖上,他像是一下泄气,靠在我肩头,看着窗外车流。
我低头,可以看到他的发旋。他眼睛闭上,但听呼吸声,并未睡着。
我亲一亲季宵发顶,他唇角弯起一点。
后来体检,季宵的身体十分健康。徐医生看完报告,显然松了口气。他甚至提出,说单看数据,季宵的身体素质在短短两个月里提升很多。
徐医生是以轻松口吻说这些,但讲着讲着,他声音低下来。
毕竟季宵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我捏一捏季宵的手,对徐医生点头。徐医生会意,先离开房间。季宵看着体检报告,说:“这也算一种‘证明’吧?”
我亲他一下,他叹口气,依然显得茫然、不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