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和四秘确认时间。要求只有一个,尽快,其他事情能推后就都推后。
等到中午休息时间,四秘打内线过来告诉我,体检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我心想,哦,果然很快。
已经是这个点,季宵应该没道理不醒。
我打电话回家。铃音响了五声,季宵终于接起来,叫我的名字:“邵佐?”
我有点怀念他喊“老公”的时候那种含混的、沙哑的嗓音,不过季宵很有原则,只会在情迷意乱的时候,或者心情很好——再或者,“很糟”的时候这么叫我。
我和他说了体检、心理医生的事,季宵显得有点惊讶。
他安静一会儿,我听到那边“滋滋”的动静,有点紧张,警惕地问:“元元,你没有在做饭吧?”
季宵说:“没有。”
我说:“那是?”
季宵说:“点了外卖,刚送来。”
我放心了,开始和他闲聊。只是很平常的琐事,二秘给我打了什么午餐,早晨批了多少文件。没有季宵在,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说了一会儿,话里透出一点抱怨的意思,季宵笑起来,说:“好,我下午过去。”
我立刻说:“如果你还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也不用一定来。”
季宵轻飘飘说:“可我想老公了啊。”
我:“……”
电话挂断的时候,我面无表情,想: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季宵身上。
家里公司距离不远,开车过来只有二十分钟路程。季宵上来的时候,午休时间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