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会儿,迟疑着问他:“是不是之前把你弄疼了?”

他听着我的话,慢慢眨眼。

我看他睫毛颤抖,很漂亮,又很脆弱。

他先摇头,再点头。

我顿时心疼,把人拉下来,温柔地亲一亲,说:“抱歉。”

又说:“你应该告诉我——”

季宵:“我做了个噩梦。”

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还接着前面的内容,继续往下说:“虽然偶尔玩一玩这种‘小游戏’是挺不错的,但还是身体更重要……嗯?你说什么?”

季宵看着我,说:“我做了个噩梦。”

他重复着这六个字。

我们的视线对在一起,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浸了水一样的颜色。我又觉得他有一种惊人的漂亮了,锋利的,脆弱的。

好吧,这不能怪我词穷。无论谁看到季宵,都会想到这几个词。

不对,纠正一下。

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季宵。

季宵只会把这一面展露给我。

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他再次靠过来,胸膛贴着我的胸膛。他的身体很热,我几乎以为他发烧。但他讲话,我就没有心思去考虑更多。

季宵说:“我梦见,”一顿,“死了很多人。”

我说:“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季宵:“闭嘴,听我说。”

我:“……”

我好笑又无奈,手顺着季宵的脊背滑下去,觉得他果然是一只猫,会因为这种“顺毛”的动作而舒服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