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快要累死了,他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当妖当了这么久,如今硬是体会到了当年体测跑一千米的感觉。
喉咙里泛着血腥气,胸腔一抽一抽的疼,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太阳穴也跟着痉挛。
操了去了!
老子真的跑不动了!
花潮吐着舌头,在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
他弯腰扶着树干,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是喘着说的:“喂,咱们先歇一会行不行,追了我七天七夜,你都不想喘口气吃点东西喝口茶吗?”
叶知幻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他提着刀急促喘息,显然比花潮好不了多少。
他修为下跌,全靠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撑到现在。
此时停住身形,那股压抑不住的力竭之感才涌上身体,叶知幻摇晃了一下,他支起古刀稳住身体,目光幽幽的看向花潮。
他的眼神很深,好似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藏在了他的眼眸深处,就算那双眼睛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什么情绪,也总是有一种沉甸甸的质感。
透过那双眼睛,可以窥见一段沉重而寂寞的岁月。
秋茗山上小小的茅草屋,山顶上枝叶繁茂的古松树,幼小的孩童独自一人,抱着那柄绝世凶器独自挨过的无数白日与黑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