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情绪不大高。”谢铭说不好,只是那种感觉怪怪的。是因为水清浅舍不得离开山钟秀么?
“我睚眦必报么?”水清浅忽然问,没头没尾的。
谢铭一愣,紧接着作势要解衣裳,“还用问?要不要看看我身上那些被你抓咬出来的伤,属山猫的吧你?”
“睚眦’倒未必,”元慕悠悠开口,“俗语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圣人也说过:要以直报怨。清浅,做得好。”
水清浅似乎开怀了,翻身躺在软垫上,一手抓过元宝,放在脑后暖暖的肉呼呼的枕着。元宝如今已经成年了,漂亮如昔,大小跟山猫差不多,只是依然球形身材。
旅途无聊,水清浅摸着元宝的毛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元慕他们聊闲话,在吱吱咯咯的车轱辘声中,渐渐睡过去了。见他睡熟,谢铭跟元慕使了个眼色,移坐马车门边,低声问,“刚刚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就是睚眦必报那句?”
元慕给他掖好毯子,“……好像有什么事情,他计划使坏。”
谢铭皱眉,“你又如何知道?”
“因为——”元慕挑高了眉毛,盯着谢铭,字字炫耀,“我是他的知音,你不是。”
谢铭心头仿佛忽然滚过热油。就算他跟元慕是穿开裆裤起十几年的好基友,但在这一刻,心头酸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