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岷本来也不想在娱乐圈多呆。

人各有志。

秦岷望着手机屏幕里，粉丝们的争吵、讽刺、互相挖苦和拉踩，忽然心情复杂。

陶琢偏头看到他的表情，轻声问：“怎么了？”

秦岷身体一偏，靠在陶琢的身上，纠结了一会，然后说：“粉丝们，都好……生机勃勃。”

……是的，对于秦岷来说，那些网络上的话语，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私人化的、激烈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他自己的那一辈子，前半生平平无奇，人生的最后那段时间生活在医院里。医院里只有死气，没有活力。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世，他埋头练习，随波逐流。哪怕收获了陶琢这个恋人，最后也不免走向末路。

而这一世……他第一次这么靠近粉圈，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意识到，他能够引动这么多人的情绪波动，那么多人在骂他，就有那么多人在维护他。

他沉默了一会，对陶琢说：“我是不是有点自私？”

“嗯？”

陶琢有点不解了。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秦岷怎么会想到那个方面？

秦岷说：“之前我说要退圈，去做别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对不起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