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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巳渊垂着眸子缓缓与她道来,“凤阳镜是父皇留给我的遗物,连母后和皇兄都只是知晓凤阳镜的存在,但却从未见过。外界有传,说凤阳镜与宝藏相连,得凤阳镜者便可拥有数之不尽的财物,所以有不少人暗中打探凤阳镜的下落,更有甚者欲杀我而夺之。我知你得到凤阳镜便会离开,所以当你问起它时我才有意骗你。除此外,我亦不敢轻易将它拿出,因为它关乎着玉燕国江山社稷,那里有我燕家祖祖辈辈积攒数百年之心血,除非国难当头……”

柳轻絮抬手捂住了的唇,双眸湿润的看着他。

她已经不想要了。

就在刚刚,她做下了决定。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离开,心口很痛,像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

她知道,这叫不舍。

燕巳渊拉下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里,突然露齿一笑,“其实,你已经得到了,如果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他这一笑,好看得瞬间迷了柳轻絮的眼,可也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因为他漆黑的眸子中氤氲着凉凉的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幽深不见底,那种感觉就像绝症中的人不想身边的亲人担忧而故作坚强撑起的最后一丝笑意。

除此外,她也很是惊讶他的话,“我、我什么时候得到凤阳镜了?”

燕巳渊从她怀里取出那块泛着荧光的翠色玉佩,塞进她手心里。

“我说过,我的东西都给了你,自然也包括凤阳镜。这块玉佩不单单是信物,也是取得凤阳镜的钥匙,凤阳镜就在……”

柳轻絮再一次捂住他的嘴,这次比先前更用力。

她眼里含着泪光,喉咙里如鲠刺着,低头看着手心里这块她做贼盗到手的玉佩,竟觉得有千斤重,压的她快窒息了,“为……为什么给我?”

燕巳渊也再一次拉下她的手,垂下头抵着她额头,眸光中还是含着苦苦的气息。

“因为认定,所以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