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手上就酝酿出了紫色的雷电。
魔神身上浮现了一层的金光护体。
但是下一秒,她手中声势浩大的天雷,就啪的一声——
冒出了一朵烟花。
魔:?
魔:哈。
魔:哈哈哈哈!!
接下来,这只魔陷入了狂笑模式。
她看着手心的烟花,看了看上面狂风暴雨的天雷,幽幽地想:等她练成了用天雷劈人,她第一个就要劈旁边的魔神。
劈到他笑不出来为止。
君子报仇,一天都晚。
她很冷静道:“燕燕,你的骷髅头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魔神不明所以,还是还是很乖地召唤出来了一团骷颅头黑色的魔气。
于是,那黑色的骷颅头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魔神:“……”
一招必杀。
魔神笑不出来了。
魔神自闭了。
朝今岁现在掌控了部分的雷电,但是她没有利用它的法门。
不过,她并不沮丧:至少下次对上那个天道之时,天雷就对她无效了。
魔神负手看着下方,正在自闭中。
他接受了自己恋爱脑的种种行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冷酷的杀招都会变成粉红色。
她戳了一下自闭的魔神,“燕燕,你那日和那个天道出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魔神才从自我怀疑当中回过神来。
朝今岁听他说了那日的事,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其实她一直有一种预感——
也许她必须要亲手杀了那位天道,才能真正地得证大道。
那个幽魂还拥有着天道的一部分力量,若要收回——恐怕要亲手杀了他。
魔神其实隐约也有种这样的预感。在他发现天道已死,不斩断生机就无法彻底消灭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也许真的是新生天道的机缘也说不定。
朝今岁想了想,开口道:“燕燕,我在之前,融入天地之时,我在雪原之下,发现了一座墓穴,我想进去看看。”
“那个墓穴很奇怪,我融入了天地自然,仍然没有办法窥探到里面有什么。”
朝今岁当时拥有了天道感知天地的能力,而她却被阻挡在外,实在是件稀奇事。
魔神闻言,也起了些兴趣,于是两人就商议好了,明日就动身去看看。
这天夜里,她一次次尝试用自己的小烟花的劈魔神,但是次次都是碰到他之前就“biu”地熄火了,她无奈地发现——
这天雷,要是找不到窍门,反复练习是没用的。
大魔头在玩她的小烟花,甚至十分好奇地把手放进去让雷劈。
自从重生离开昆仑剑宗后,她再也没有陷入过这种巨大的茫然中过。
“《昆仑剑诀》的第六重乾坤动,是引天雷。”
她其实已经可以翻开第六页了,但是她很清楚,《昆仑剑决》的第六重乾坤动,并没有那么好掌握——甚至于想要练成第六重,可能还需要一丝的机缘和运气。
回过神来,大魔头立马反应过来,凑过来,阴恻恻道:“你拿我转移注意力?”
她低声道:
她下意识的反驳道:
因为觉醒的记忆太多,魔神其实记性也很差,但是因为极为讨厌那个天道,所以印象非常深刻,那上面写着的是:
“不对,我在神树里,化作了一缕洪荒之气,就已经引动过天雷。”
她刚刚想要翻开,但是突然间,她的手指顿住了。
就是——
“他在八重山没有打垮你,现在,仅仅是知道他的身份,就把你打垮了么?”
她捏紧了掌心,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冰凉:
她:“……”
可以说,祖师爷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恩师”。
这种渴望,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神。
她好一会儿才问道:
斩妖!除魔!卫道!
但是她现在有燕燕了,她似乎突然间多了倾诉欲。
“若他是你的祖师爷,那又如何?难道就不杀他了?”
她仍然记得昆仑剑宗的思过崖上,是祖师爷龙飞凤舞的一行大字:
她低声道:“力量。”
朝今岁若有所思,是了,禁地里面那个坟墓,既没棺椁、也没有任何祭品祭台,显然只是一个放传承的地方。如果祖师爷也是天道预备役,那雪原当中那座连她都无法接近的墓穴,说不定真的是他的“墓地”。
她转身想要去把昆仑剑和剑灵一起封锁起来——
“引天雷的,除了天道,还有谁?”
——故去的师长之意。
他正在想着呢,突然间被她一拽,她翻身,坐在了这只魔的极具有爆发力的腰上,把他一推,就直接吻了上去。
她一将这个名字说出口,就如同一道惊雷,把她脑中刚刚浑浑噩噩、充满疑惑的迷雾给劈开,让她空前地清醒了起来。
周围变得一片寂静。
然后有只手伸进来被电。
她说:“不,我是说,如果是一个剑修,他将剑道练到巅峰,有没有可能引动天雷?”
她摇头。
如果真的是祖师爷呢?
——引天雷。
她想不明白,那个暴喝一声“老子乐意”,那个开山辟宗、拒魔界千里之地的天下第一剑圣,那样的潇洒豪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座怎么会介意你因为一个男人而道心不稳呢?”
她非常想要弄清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面不改色,风轻云淡道:
“你怀疑,那个幽魂和昆仑剑宗有关系?”
她似乎想要尽力地证明一点:不是天道的人,也是可以引动天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