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灯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握住。

童倦睁着有点迷茫的眼睛,“你去哪儿?”

“我去客房。”

“不一起睡吗?”童倦迷糊着问。

不甚清明的视线落在顾松言黑沉沉的眼睛里,完全不知道对方因为他这句话有了怎样的冲击,还在嘟囔着,“你不想跟我住一起,是嫌我抢被子吗?”

顾松言指尖微热,被他这个茫然的挽留弄得几乎喘不上气。

以往他们不在一起,自己已经很难克制住,现在在一起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忍得很辛苦,偏偏这个人什么都不懂,这么轻易提出同床共枕的邀请。

手腕还被握住,顾松言抵抗不住他的邀请,掀开被子上了床,随即被人圈住腰。

童倦呼出口气,舒舒服服往他怀里钻了钻,右手被拿出来握着,左手仍搭在顾松言的腰上,他一低头看到对方睡衣领口。

“还疼吗?”

顾松言的伤疤是他的“敏感点”,童倦一碰就像是掀起他阴暗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战栗,如果像现在被他的嘴唇轻轻含住,就会呼吸错乱。

“不疼。”

童倦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疼,指尖把唾液在上面抹匀,好像能祛疤一样,逼得顾松言心火熊熊燃烧,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童倦,困了就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童倦被他叫醒这么一会困意全失,攀着他的肩膀上去轻轻从他的耳垂到嘴角,再到脖子一路下来,然后被死死掐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