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在薄先生与顾世雍的眼里,顾宝莛暂且还算不上一个人,又可能是因为顾宝莛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所以他们的谈话丝毫不避开顾宝莛。
只听薄先生声音冷漠,说:“虽然小公子身体现下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是还是应当问清楚那长宁都给小公子下了什么药才好,以免有后患。此前便了解到那长宁在宫中便常常接触红毛鬼,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用以表演。”
“若是不说,就直接用刑好了,微臣愿意将人提去容城大牢之中,亲自审问,定然问出所有主公想要知道的事情,包括前朝余孽所在。”
顾世雍听了这话,没有作声,依旧是看着顾宝莛,看着这个与他不过才做了七日父子的孩子。他沉默片刻,抱起不知所措的小七,说:“不必了,我亲自去。”
“这……”薄先生似是觉得不妥,一来必须考虑安全问题,指不定那长宁口中藏了毒针,乘人不备,直接害了主公可怎么办?二来现在主公身份与当初还在打天下的时候已然不一样,这等事情实在不必亲自出马。
可是薄先生却也只是迟疑了一秒,并未将阻拦的话说出口,跟着顾世雍直接到了那绑着长宁的树丛里。
看守长宁的是十名雄赳赳的士兵,见主公到来,齐刷刷单膝跪地。
“行了,你们先离开,方圆百米不可有人。”薄先生十分谨慎,说完,也十分自觉的站到十米之外的地方,这里刚好可以听见主公的需要,也刚好只能模糊听到主公与那长宁的对话。
顾宝莛小朋友与长宁大师只半炷香的时间未见,再看长宁大师,一身乞丐之气尽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假发也早早被人扯掉,露出那顾宝莛更熟悉的光头样子,颓然垂首被捆在树干上,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
长宁大师应当是知道他们来了,却没有抬头。
顾小七坐在老爹怀里,有点儿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要过来,是过来羞辱长宁下毒失败?还是作为老爹的工具人谴责长宁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