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了他几句, 沈问歌才敢放下心来。谢承决对不能在她这里, 出一丝一毫的事情。无论是出于好的坏的心思, 她绝对做不到让谢承时不时做噩梦的决绝。
谢承是无辜的。
她也派人暗中查过谢若卿, 但这个人除了在太学出现之外,剩下的时间竟是如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起睿王,沈问歌不禁头痛。
她思虑着, 眼前的匕首也出现幻影,不知不觉,她竟是盯着这匕首出了这么久的神。
火盆里还在噼里啪啦烧着, 沈问歌吹熄了灯火,准备合衣就寝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那声音由远及近, 然后就听得窗户木框碰撞之声。
她想起今早的有人在屋外踩雪。
她现在侧对着窗,用余光可以看到窗户竟是在慢慢打开,现在躲藏已经来不及了。沈问歌握着匕首,正准备叫外面的锦书时,窗外那人破窗而入,以凌厉之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唔……”沈问歌绝望的发出闷声,手中刃出鞘,一道寒芒闪过,却堪堪停在半路上。
那人根本不怕,迎着她的手,带着她后退两步,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她压在床上。
那人身上的寒意悉数拍在她的脸上,她却不觉得冷。手里明明紧握,却一下子再没了力气。在黑暗中,沈问歌睁大了双眼,略显懵懂的看着眼前人。
她觉得自己看眼前这人,看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本来设想过无数场面,但到现在都成了虚设。
“是我。”来人低低的道。
沈问歌只觉得他把光线全部遮挡住,以她的角度看,像是一团剪影,只有大概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