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是西越九王子?你把我捉起来, 要向你们皇上启禀的, 我都懂, 你怎么不懂?”
“你若是把我交给中原皇帝,说不定还能论功领赏,封你当个……当个……”小结巴卡了个壳, 显然对朝中那套并不是很熟悉。
“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把我带去你们皇城领赏怎么样?”
祁衍听着小结巴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握着笔的手迟迟未落,一滴墨落在纸上,晕染一大片。
纸上有了污渍,写什么也没有了心思。
他将纸揉皱, 搁置在一旁。
小结巴看到自己被无视,又想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祁衍抿唇,忍无可忍,抽出一把随身带着的匕首,连看也未看小结巴,掷了过去。
匕首在距离小结巴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深扎进地面,只露出镶满各色宝石的刀柄颤抖。
小结巴立刻噤声,看着那把匕首发愣,好在再也没有絮絮叨叨的。
其实祁衍也派人查过眼前被捆的结实的人的身份,他说的除了北疆对他无比苛责、万分迫切想去皇城这种一听就是胡言乱语的话之外,其实也没有说的和他派人打听来的差距过大。西越的确是和北疆互换了质子。
去往西越的那位体弱多病,还没送过去就没了姓名,北疆这位,后来也没了音信,大概是连西越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在这里。
祁衍对此事存疑,但还是做足了准备,以防北疆突然发难。
这人,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若说北疆在乎他,已经过去几日,还未发现少了一个人,若说北疆不在乎,怎么会还准许他出行?
上次祁衍审他的时候,他一脸的理直气壮:“不找我是因为我经常逃跑,不过每次都被抓回去。这次你帮我把看守我的侍卫砍死,他们肯定是以为我做足了准备逃跑,这下北疆我是回不去了。”
然后他一脸狗腿:“带我去皇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