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 你出去便是一个死字, 我们对待俘虏可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若是想活命, 你就听我的。我也不会为难你。”祁衍加重了语气,“懂了吗?”
虽然被绑来的那人不服气,但是眼下的情形让他必须低头。
祁衍这才给他把堵在嘴上的东西拿开来。
“你不是北疆人?”祁衍居高临下审视着被他捉来的这人, “可你的部下为何都是北疆人?”
“你这厚颜无耻之人!”那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着生硬的,带着异域口音的中原话骂着他。听说中原人是最怕挨这种骂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 祁衍是个厚脸皮抗骂的。
“你再怎么用你说都说不清楚的话骂我,我都不会听到心里去。”这都是之前在皇城中被骂锻炼出来的心理素质,没想到这时候有了点用。
“那就让我来猜猜,”祁衍掂着他夺过来的那柄长剑, 上面的雕刻装饰风格,同他送给沈问歌的那把匕首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人,怕不是西越的人。
“你听没听说过,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刀剑无眼?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
“呸!”少年在地上啐了一口,是打算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祁衍看他细皮嫩肉的,平日里也定是养尊处优,也没有打算能直接问出什么,他坐回主位上,漫不经心的道:“这军营里,你知道有多少匹马吗?那些马是数不清的,可现在这种关头,马厩里关着的马,可是比平常的多一倍。若是把人打昏丢在那里边,想必还没有饿死,就已经被踩死了吧?”
“你!”被绑的人不知道怎么骂眼前这个人,情急之下开始说西越的话。看他的神色,祁衍也知道是在说什么话在骂他。
不过他也根本不在乎。
帐外忽然有问好的声音传了进来,祁衍顾不得身上的伤,向前大跨一步,俯身给被掠来俘虏重新的堵上嘴。被捆的无比严实再次被剥夺说话的可能,气愤地瞪了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