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枣红色的马挡住了他的去路,一柄长剑,剑尖直抵他的喉咙。
清冷的月色衬得那剑寒光逼人,祁衍定定的顺着剑的方向看向它的主人,一个穿着干练骑装的少年仰着头,不可方物,脸上异常阴郁。
看模样,根本不像是北疆人。
可他的穿着,以及他所带领的人马,却都是北疆人的打扮。
祁衍再看向他的脸,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早就知道有人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被我反将一军的滋味怎么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衍,“没想到还是一个中原人。”
祁衍没有动,哪怕是眼前人手中握着的长剑向前推移,有血从脖子处流出,也还是未动。
身后的被围住的骑兵们,虽然伤了一个,但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准备和这些人斗到底。
祁衍脑中飞速的盘算,在他们人数相差的并不多的情况下,究竟有多少胜算。
“还真是有意思。”那少年见他不动,握紧了手中的剑,并且俯下身,似乎是想要仔细的看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中原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祁衍就是在等这一瞬。
火石电光间,连身后依旧在对峙的那些人都未曾看清楚,祁衍是如何以破竹之势躲开他的剑,将马上那人拉下来,并且来了个利落的锁喉。
一切完成之后,只剩下残影一片。
领头的人被俘,对方的队伍自是乱了阵脚,有人妄想来救被他制伏之人。
祁衍出兵营前,可是精挑细选,才选了这些人带出来,好在真的没令他失望,局势瞬间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