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歌回过头发现裕阳的异常,男装面上围薄纱显得极为怪异, 沈问歌未曾多想只当做她在避嫌, 没有思索对沈昀道:“大哥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裕阳急忙道:“无碍, 沈家大哥进来吧。”
沈昀推脱不过,在面色淡然的对着裕阳行过礼后, 甚至未曾抬眸去瞧裕阳,直接同沈问歌坐在桌的一面, 从袖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张。
那纸张似是墨迹未干, 从背后渗透出来,沈问歌好奇,直接将它展开来, 在大致看过上面的内容之后, 明明还笑着的沈问歌忽然变了脸色, 她站起来, 整个身体却被脚下晃动的木板惹的晃动一瞬。
这是画舫离了岸。
船舱外面的交谈之声更大更热烈,人们都开始聚集在一处,在这画舫之上, 搭筑有一方台,是怕画舫周遭景色看腻后表演节目助兴之用。现在的人们应该是聚集在那里,等待着表演。
一切都按照沈问歌的计划走。
除了那纸上所写所画的东西。
那是一张悬赏令。
白银千两悬赏近日在京郊处罔顾王法打家劫舍的土匪头目。画上的不是别人, 正是她带在身边的谢若卿。虽然那画像不能达到惟妙惟肖的程度,但是看个大概还是可行的。
沈问歌绝不允许谢若卿涉险。房内其余二人看沈问歌的脸色不对劲,沈昀的目光在那张悬赏令和沈问歌之间游移不定,若有所思。倒是裕阳性子直爽, 直接问道:“问歌可是有急事?”
沈问歌扯了个笑,也发觉自己的失态,重新坐下,收拾心绪后握着老鸨早就准备的好茶盏道:“只是突然想起我那个丫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怕她没有上船。”
裕阳点点头,自然是信的,但是沈昀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不过好在他没有再多问。沈问歌提心吊胆的问这个是在哪里来的。沈昀展开桌上的纸,上面的墨迹未干是因得这张悬赏令是他在上画舫前派人临摹下来的。不过是想提醒沈问歌注意安全,没想到却好像是误打误撞出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