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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祁衍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脸上棱角更加分明。不过这样乖巧的样子,倒是陌生得紧。反而想念起那个凡事和她对着干的祁衍。

沈问歌在纷杂的思绪里慢慢合上眼,所有的事等床上的人醒来之后,自然会有结果。

睡熟之后的沈问歌不知道,床上的人挣扎的醒过来,再看过周遭的环境,以及床边趴着睡着的沈问歌皱着眉的侧脸之后,才送了一口气。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或者说,他从昏迷之后一直沉浸在那个噩梦里。

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后,竟是只记得,大漠黄沙,以及城楼上那人飞溅的血液,他抱着怀中那人绝望嘶吼。

在梦中,他是个将军,而她是敌军的俘虏。

他对不起她。

她不能死。

那情绪犹如密密麻麻的针刺穿着心脏,从头至尾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在梦终归是会醒的。

祁衍看着趴在床沿上那人,散落的额发,引得他眼前场景纷乱飒沓,幻象如潮水,他眼皮沉沉。忍不住自嘲一笑,那毒,终归是太过伤身。

不过终是忍不住伸出手,试图去触碰沈问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