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为将。
这辈子都不可能。
哪怕是父亲逼他,他也不会去。
这些年来,自从那次惊变之后,酗酒,逛青楼,一掷千金,他做着一个纨绔该做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纨绔,一个浪荡子。
他转头看向沈问歌:“你不是说,不许我瞒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去当值。”
“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祁衍将视线挪回到老祖宗的牌位上,自嘲一笑。
“我不需要别人怎么看我,也不需要别人对我多加干涉。”
“也包括你。”
沈问歌呼吸一窒。
祠堂内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第18章 放肆
他不需要别人多加干涉,这句话在沈问歌脑海中不断盘旋。
这句话搅得她心绪不宁。
她之所以会干涉他,是为什么?
沈问歌像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想起自己上辈子死前的那一幕,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祁衍脸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泪,就那样生生砸在她的脸上。
却叫她记到现在。
那泪比血滚烫,比风更劲。
祁衍对她,总是有情的吧,哪怕是对一个临死之人的悲悯。
而现在,她同祁衍,不过是再次相识的陌生人罢了,哪怕成了亲,祁衍也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沈问歌自从再醒过来后,头一次觉得这么挫败。她把脸埋在臂弯中,不想抬头。她一抬头,就可以见到祁衍的瘦削侧脸。
她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