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祁衍伸出骨节匀称的手,在颊上的伤口处摩挲,还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我自己去领罚。”
他今日早上被她赶出来得急,身上穿的是不合时宜的淡蓝色的长袍,头发只是用同色的发带简单束起,饶是这般,普通的衣衫被他颀长的身姿衬的挺拔。
他踏出门时,又想起什么似的忽地回头,一双眼定定看向沈问歌:“在这儿等为夫回来。”
言罢,转身离去。
认真的仿佛不是去受罚,而是披战袍上战场。
沈问歌几乎要被气笑。
她不过是看祁衍这顿打逃不过去,想要去看热闹罢了。
他这副模样,怕不是误会了她。
“我有些乏了,回府吧。”赵氏扶了扶额,
季嬷嬷上赶着过去伸手想要扶着赵氏。
季嬷嬷低声提醒赵氏:“这新妇还未曾敬茶。”
“免了!”赵氏脚下步子一顿,心里暗忖这季嬷嬷真是年纪大了,分不清局势。
“季嬷嬷和母亲感情深厚,不如此次一并将她带回将军府,贴身侍奉。”沈问歌说话声音清浅,说的话却是直的很,“我从娘家带了些用的惯的下人使唤,这府内亏空得紧,也养不得这般多的下人。”
季嬷嬷一下慌了神,“这”
赵氏也未曾料到自己来不过是想给儿媳个下马威,没想到现在连搁置在这里的下人都被赶出来。
“季嬷嬷,你想留在哪儿就自己选。”赵氏纵使心下惊诧和怒意四散,也稳住心神,毕竟执掌将军府这些年,定力还是有的。
言罢,她甩开季嬷嬷的手,另有下人过来扶她。
“我”季嬷嬷在两人之间巡视,还是咬了牙,做了决定。
她小跑着去追赶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