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的男人。

他拿西芙来挡刀的姿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像他刚才掰断西芙的手指抢走那枚宝石一样。

‘好可怕的男人……’

周围的人潮根本没有发现哪里出了问题,人群欢天喜地追着婚轿返回王宫,继续争抢礼官们洒出来的金豆子。

依兰盯着远去的唐泽飞鸟,犹豫了一会儿,放弃了二次刺杀的念头。

这个人太警惕了。

再贸然动手,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依兰恹恹地垂下了眼睛。

原来她和魔神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啊!

不愧是战争之神、杀戮之神。

看他轻轻松松杀过唐泽飞鸟一次,她还以为自己凭借着魔法,一定轻而易举。

西芙被安置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巨大圆床上。

唐泽飞鸟亲自动手扒掉了她身上全部衣服。

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在路上时,他用两根瘦长的手指,把嵌进她后背里面的花瓣夹了出来,当时她就疼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好像听到这个男人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有趣”。

现在,她脸朝下趴在冰冷的丝枕上,他用手指挑着深红的药膏,轻柔地涂进她的伤口,涂了很久很久。西芙本来还有一点挣扎抗拒,但她很快就发现,这盒奇异的药膏让她的疼痛飞快地消失了,伤口有一点发热,麻麻痒痒的,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正在愈合。

这是什么神奇的创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