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扯下了唇角,“谁有本事把封印下到我的神格里面。”

“可是我刚刚碰到它了!”依兰紧张地攥着他的斗篷,“我非常确定!它很强大,我如果再和它对抗一会儿,意志肯定会全线崩溃。”

他盯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是什么东西?”

依兰摇了摇头:“说不清,就像一万只苍蝇、鸭子和母牛发出的声音同时轰进我的脑袋……”

他:“……”

“那你怎么知道它是封印。”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心。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东西曾经说漏了嘴,她说用尾巴戳他是制止他犯傻。他现在就是如法炮制,戳她这颗犯傻的脑袋。

依兰想了一会儿:“直觉。”

他挑了挑眉:“你接触过任何封印吗?”

依兰老实地摇了摇头。

“直觉源于经验。”他摁住她的脑门,“以后别去人堆里乱蹿。”

依兰:“……”

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密密麻麻的交叠画面、嘤嘤嗡嗡的乱流合声,确实是很像白天在人潮里面推挤的经历啊。所以她是挤出病来了吗?

“但你还是要当心些。”她不太放心地说。

“傻子,”他把她平放在简易小床上,闲闲懒懒地侧躺在她身边,手指卷着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的神格是菜市场吗?谁都伸得了手。”

依兰果断用上了激将法:“是吗?我不太相信啊,除非你给我看看你的神格!”

他根本不上当:“做梦去吧!”

依兰郁闷地把背对着他。

他盯了她一会儿,好笑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