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身体摊在鹅绒被里,总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在噬咬她柔软的心脏。
‘不知道这只盒子藏在什么地方……’她轻轻甩着尾巴,心想,‘他一定不会让我找到它,要不然我就有机会看到他真身是什么模样。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噢,那个家伙的毛线球形态……还真是让人好奇得猫抓心啊!’
如果也是一个球、两只眼睛、一条尾巴的话,这个家伙还能摆得出臭屁的表情吗?
她打了两个滚。
‘不想了不想了,从进城开始再回忆一遍,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遗漏的线索。’
刚进入那座城时,她试图用一块糖果引诱两个小孩子,结果却被无情地关在门外。
他们居然认为依兰是强盗,是来抢金子的。
青壮年被抓去挖矿?可是征用平民采矿本来就是贵族的合法权利,挖出来的金子也和平民没有半个铜币的关系。
依兰小毛线很无奈地甩着绒毛,思绪继续向前……是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老头子有问题,还是那个拎起篮子来赶她走的老太太有问题?或者是那个特别胖的胖老头?那个胖老头说了句什么来着,‘别烦我,我又没有儿子,什么好事都轮不着!’
这样的线索远远不够。
依兰想来想去,思绪越来越沉重,虚弱的身体坠入了梦乡。
这一夜依兰醒了很多次。
梦境零零碎碎,最开始梦见军队成功端了黑巫的大本营,挖出一个宫殿那么大的藏金窟,里面金光闪闪,全是金币和宝石……
依兰在金山上打了两个滚,忽然往下坠,坠到了一张黑色的巨嘴里面,它有点儿像克苏尔特的嘴,但整个形体都是黏稠的半固态,生生把她吓得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