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替维纳尔的母亲弗丽嘉夫人说几句话而已。”莎丽扬着下巴,“或者你心虚,不敢听?”
为了把依兰引出座位,莎丽不惜把维纳尔的母亲都搬了出来。
依兰听得一愣。
该不会是……那位夫人要给她一笔钱财,让她离开维纳尔?话剧里面经常是这么演的。
依兰眨了眨眼睛。
有些迷糊的脑袋里瞬间塞满了叮当作响的金币。
如果是这样的话,唔,收这样的钱,好像倒是并不违背原则?巴里沙男爵那件事情暂时还没有结果,老林恩的酬金暂无着落。自己出差暮日森林赚到的一百十五银币也要月底才到帐,现在的林恩家,只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穷。
困得神智不清的依兰就像一尾晕乎乎看到了饵料的鱼,被钓出座位,跟随莎丽走到了教室门的后边。
莎丽偷眼一瞟,发现面孔惨白的苏珊已摸到了依兰的座位上,不禁勾起了嘴唇,愉快地把胳膊环在胸前。
不得不说,莎丽这个人根本藏不住任何心思。
依兰虽然很困,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有鬼。
她偏头望向座位,莎丽赶紧拎着蓬蓬裙跳到面前挡她视线。
不过依兰的余光已经扫到了,她知道苏珊又在她的课桌那里鼓捣。
依兰想走,莎丽张开了胳膊,像母鸡护崽一样拦住她。
“听着,都怪你,害得弗丽嘉夫人和大公夫妻不和!像你这样的扫把星,根本不配活着!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莎丽没说两句,情绪就亢奋起来,她迫不及待想看依兰出个大丑,噢,如果她出丑之后没脸苟活,找条河跳进去自我了断,那可就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