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最终目的终究还是昆吾吗?大费周章设计我天昆吾,是要引顾曳进入陷阱?最终触发昆吾所在。”
那人心机太深,一环套一环,这些年就没有一次劫难不是他设计的。
妫哀如今还有不安,总觉得还不止如此。
“妫哀大人,永恒降碑那边…是不是吾主出事了!”
“吾主是不是……”
对于天昆吾的人而言,姜狱就是他们的信仰,永恒降碑出事,他们唯恐是姜狱出事。
死了吗?
妫哀抿唇,抬眸看向永恒降碑,眼中含泪。
闭上眼。
姜狱死,顾曳大概也死了。
她想起这两人前后离开的样子,都显得那样自然平静,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会在最灿烂的岁月里,以最可怕的天赋,最卓越的资本就这么煌煌陨落。
他走的时候,一如既往托她照顾好他阳台上的一盆兰花。
她走的时候,恣意风流得调戏她,说会带他回来。
其实谈不上多悲伤,只是忽然体验到了当年上古时庞大的上古降族倾尽一族为之一战的宿命感。
人死的时候,眼泪就是最好的祭祀。
妫哀闭上眼的时候,双眼两滴泪滑落脸颊,但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哀嚎跟嘶吼声,深吸一口气,她睁开眼,忽笑了。
泪水落地的时候。
她开口。
“吾主曾问我,你可知何为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