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天他体温忽高忽低,低的时候清醒,能吃点东西,高的时候糊里糊涂,能把之前吃的都吐了。
廖涵潇急得满地乱转,觉得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他能打败商场的敌手,能解决争夺地位的哥哥,能把娄朋辉逼的穷途末路还嫁祸给三爷,他够厉害了,已经很无所不能,但面对发烧的周瑞安,他只有手足无措。
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量体温,白天不是在喂饭,就是在清理呕吐物,还把所有工作都带到家里的床边进行,忙一会便摸摸他的额头,如此往复,到了晚上钻进同一个被窝,肉贴肉紧搂着,那感觉好像搂着块火炭,皮肤都要烧焦了似的,然后第二天早起量体温……
他认为自己已经够尽心尽力了,可周瑞安还是不好,
廖涵潇想把他送医院,魏大夫说不用,带着一堆瓶瓶罐罐的输液器来到家里,白天输液晚上打针,扎的周瑞安左右手背青了一大片,看的廖涵潇直叹气,寻思着要不要把魏大夫换了。
还好,到了第五天,周瑞安终于出了一身的汗。
周瑞安睁开眼,望着枕边的男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廖涵潇睡得不踏实,他眉头紧皱,嘴唇轻抿,呼吸三下长叹一口,从头到脚透露着苦大仇深四个字,好像心里含着国恨家仇似的。
周瑞安第一次见他这么痛苦这么严肃的表情,挺帅一男人发起愁来不是忧郁的那种,有点类似孩子又考不及格烦的五官都扭曲了……
不过神奇的是,看久了竟也觉得挺好看?尤其是他几天没剃的胡茬,有种颓废的迷人……可能这就是爱屋及乌,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周瑞安被他牢牢的固定在怀里,无声的盯着他看,把他的眼睛眉毛,所有细微的表情一遍一遍得看,怕忘掉一样的看,深深地印在心里。
这几天虽然发烧,但他记得很多细节,这些东西不提也罢,他怕回味起来,很多已经决定好的东西会被改变。